“好好好,现在也不干我们什么事了。”言和应道,回过头,盯着银铃儿,“我现在还是这么狂,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。”
银铃儿暗道不好,先前在气头上,以为自己稳操胜券,结果出乎意料,这几人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。
“现在可是在空中,灵力缺乏的你,怎么和我斗?” 银铃儿故作镇定,思索着逃走的方法。
“我本来就不是靠灵力的,我靠肉搏的啊。” 言和无情的戳破银铃儿的希望,“再说了,我都快金丹了,飞一下又不用耗多少灵力。”
正说着,夏子韵提着剑走来,“你那个元婴帮手似乎不肯帮你了。”她瞥眼望向那个仍在原地,双手抱胸的健壮男子,那人望着冷泠天的眼神很是炽热,有种说不清的韵味。
“你是来帮我的嘛?”言和惊讶地问道,有点难以置信的模样。
“你还想着我会帮你?” 夏子韵狠狠盯了言和一眼,“我没有杀了你算我心情好。”
“你不是不杀人的么……”言和回想起先前破阵的时候,他和冷泠天两人杀了不少人,而夏子韵下手留情,真有那么一刹那,他都在怀疑三个人谁才是众人嘴里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“魔道”了。
“闭嘴!”夏子韵怒斥道,有种要提剑砍言和的冲动。
“好嘞!” 言和应道,举起一只手臂,紧接着转过头,继续看着银铃儿,“你怎么不跑啊?”他如同真的不理解一般。
“你二人围堵我,我如何抽身,留着背后等你们偷袭吗?”银铃儿愤恨地说道。
“要跟你打的本来就我一个啊。” 言和淡淡的说道,他在扇面上缓缓浮空,两只拳头握的很紧,“那个阵我们总得解决吧,那两个莫名其妙的大乘过来又不肯帮忙。” 原处狂二的身影已经不见了,地面上的狂一也消失了踪影。
“什么?”银铃儿花容失色,夏子韵已经不在原地,离开的时候她竟然未曾发觉,她惊声尖叫,转过头去,朝着那还在原处不动的中年男人吼道,“燕江,你还不去阻拦!”
那个被唤燕江的男子仍是不动,紧闭着双目,像在冥想。
冷泠天缓步走到他的面前,转过头朝向银铃儿道,“姑娘,他似乎不想理会你。”说完他转过头去,对着那男子抱拳,“在下风云子,冷泠天,还请前辈赐教。”
“好!” 燕江猛地睁开双目,恐怖的威压在他身上迸发而出。
“可恶。”银铃儿咬着牙,却无可奈何,眼前还有言和在阻拦着,她脱不开身。
“冷兄,这扇子不如收回去吧。”言和对冷泠天大声喊道,他认为冷泠天大约也才金丹期,对手却是个元婴,而且还是个武疯子,天知道那个元婴是不是元婴中的佼佼者,“那燕江虽然感觉脑子不好使,不过在修界传名,说明他还是有些实力的,你要当心啊,万不能轻敌。”
“还有啊,你怎么叫好像都没有用啊,人家压根不想搭理你。”言和又对着银铃儿说道,并且在缓缓靠近。
“没用的东西。”银铃儿娇躯有紫色光粒在旋转,那灼伤处被紫光蔓延过后又恢复成了白皙的一片,“先前四五个人都斗不过我,我倒想看看凭你一个怎么和我斗。”
“说这话没什么底气啊,小姑娘。”言和淡淡的说道,嘴角有一丝笑意,“放心好了,师傅可是教过我……怜香惜玉的。”话音刚落,他的身形爆射而出。
“他说的没错,若你并非以全盛实力与我相搏,那赢也赢得不光彩。”燕江吐言,言词犀利。
“阁下可还是元婴修为,在下才不过金丹,差了整整三个境界,无论如何阁下怎么打赢也不会怎么光彩的。”冷泠天缓缓而道,“在下持不持武器都是同样的结果。”
“听你话里,似乎有什么要求。”燕江双目盯着冷泠天,“那我让你三招如何?”
“这倒不必。”冷泠天摆摆手,“前辈坦荡,在下佩服,但如此,世人也会说冷某心胸狭窄,胆小如鼠。”
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你到底想怎么样!”燕江显得有些不耐烦,他是听闻过冷泠天曾以金丹初期的实力杀过一名元婴,时隔多年,他想试试此人,也能在战斗中有所感悟。
“既然阁下这么说了,那在下就提出点要求了。”冷泠天笑着道,“在下恳请阁下让冷某一招即可,只不过这招前辈不能躲闪。”
“连护身法术也不行吗?”这燕江似乎对自己的实力颇为自信,想都不想就直接应下了。
“在下怎敢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,只是让前辈站在原地,只要不攻击,怎样都好。”冷泠天依旧是笑眯眯,盘着双手,笑着说道。
“那好,开始吧。”燕江答应了,身形后退几尺,一股雄浑的灵力在身上形成一股紫色的气流,宛如障壁。
冷泠天直起身,也不动用移动的功法,缓缓走上前,“那前辈,赐教了。”
“赶紧。”燕江吐出两个词,那紫色障壁中的气流流动愈加快速。
冷泠天重重踩了扇面,冲刺了上去。
“乾坤一定,轮回万物,一指破虚,论证苍生。”冷泠天吼道,探出一指,那指尖泛着斑斑白光,白光出现时,空气中似乎起了一丝涟漪。
只见冷泠天探出的指头直接刺进了那紫色气流当中,连同手臂一起都进了紫色气流,手臂上的衣物被碾碎,成了无数碎屑,随之再被绞碎。
那恐怖的流动竟不能拦住冷泠天指头前进哪怕一息,燕江有些错愕,随即运转功法,一道紫色气流流动更加剧烈,他盘膝而坐,身前出现一道如同盾牌一样的器物,上有两角,其身上有复杂的花纹密盖,勾勒出一种华贵而稀有的金属光泽,身上紫芒更加强大,形成一道护罩,固若金汤。
冷泠天腾飞着,手臂探入,那流光仍是无法阻挡这一指的前进,在那食指面前,一切防御宛若无形之物。
冷泠天越发靠近了燕江的身前,到达了那黑色盾牌前面。
“喀呲……”一道破裂的声音连绵响起,那犹如盾牌的器物仍是未曾能抵拦冷泠天的食指达到一息之间。
冷泠天的身上布满了血痕,被那流光伤得通透,他使用那招“破虚”之时并未动用其他的防御型功法。
那指头触及到了燕江身躯,冷泠天喘着粗气,在空中漂浮,佝偻着身体,璀璨如金的长发铺盖在脸上,簪子已经不知道被刮到何处,他吐出一口血,沉声说道,“毕竟还在危机关头,要存余力,阁下的仁义在下没齿难忘,这次在下使了奸招,在下不抵抗阁下的攻击,也权当在下的阴险的报应吧。”
话音落下,紫色气流呼地朝着四处散去,在原处有一道涟漪迅速地朝着四周张开,那燕江双目瞪得很大,从原处跌落而下。
不远方,一声爆炸,火焰辉腾和雷鸣电闪,半晌,消散了,雾中,言和从其中飞了出来,怀中抱着那银铃儿,紧闭着双目,已经身负重伤,晕死过去。
“不杀了她?”冷泠天对着言和疑问道,对后者的行为有些诧异。
“这样只是让她别闹腾而已,我师傅说过要怜香惜玉的。”言和落到了扇面,轻轻放下银铃儿,又抬起头,“你不也没杀那人嘛?”他努了努嘴,示意白发男子。
“我早年与他相识,他并非是会行如此之举的人才对,可这般相遇,他却不认得我了。”冷泠天望着那白发男子,眼中有一丝可惜。
“你不关心一下夏小姐?”言和淡淡的说道,神色慵懒,瞪着个死鱼眼,半蹲在银铃儿娇躯旁边。
“主力都被那叫狂二的解决了,这帮术士应该不是……”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天边望去,“这……”下半段话断了。
夏子韵在空中与黑衣人搏斗,但不知为何,空中阵法的光芒越来越强烈,明明布阵的人都被击倒,失去了与阵法的联系。
夏子韵挥舞着炎螭剑,**,螓首抬起,美目中是不可思议,那天空中的阵法纹络越来越密集,隐隐约约能看到无数人脸的轮廓缓缓凸显。
她玉手还抓着一人的衣襟,那人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,空留着一些灵力还能够飞起来,却被夏子韵抓在手中,那人哈哈大笑,笑容中带着狰狞,“哈哈哈,血骨蚀日欺天术完成了,你们都得死在这!”说完他就掉了下去。
夏子韵嫌弃的摆了摆手,抬头望向空中,那阵法的形象越来越恐怖。
其中纹路条理是一张张人脸布成,皆是面带痛苦,死不瞑目,张着口,双目泛白,还有血丝,虽然整张脸如同浸泡在水银当中,但那脸仍然让人有股想要呕吐的冲动。
“这到底是什么东西。”夏子韵感觉自己胃里在翻腾,她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画面,那阵纹上的人脸随意地瞄一眼就有上万的脸在眼中。
阵法的熠熠生辉,有几个黑点在那最高的天际缓缓落下,一个带着恶魔露出獠牙形象的铁质面具的中年男子,另一个是个垂暮老者。
如果墨云在场,甚至狂一狂二在场,都能认出那两人来。
一位是墨云在数月之前抹杀的散仙,一位是那自乾坤万化宗背叛而出的长老。
底下,漂浮的石台上,鹤川叹了口气,身后的修士们身体发颤,那恐怖的气息影响着每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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